terry47

【隆米】割喉岛paro之传说中的船震 6(end)

携手且道同归去:

亲爱的们情人节快乐!已经变成了完全的言情文o(╯□╰)o

为什么影视剧里一言不合就kiss而我却仿佛写了个心理分析实时播报……

关于解剖学的对话来自电影,完全版太黄暴了为了隆弟的形象让他只说了前两句♪(^∇^*)

 @青冥 米穆满意否?n(*≧▽≦*)n

6

“你……”米罗有点无语地看着加隆,这个男人身上有种矛盾的特质,似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激起自己和他争辩的强烈冲动,但他嬉笑打趣的同时却又十分自然地表现出一种近乎神奇的令人信任的力量;更加让米罗感到头痛的是,自己对此并不反感。就连自己严格告诫过的船员被这个上船不到一天的家伙轻易撬开了口风,他居然也只是有些惊讶而不是感到愤怒和担忧,这……到底是怎么了?

在因为肉体上的伤痛带来的疲惫尚未消退之时,米罗觉得自己迄今为止不算太平淡的人生里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心灵的困顿。

“看来你对我还是心存芥蒂,可能我们还需要互相更加深入地了解一下?”在米罗还在蹙眉深思试图理清这种陌生情绪的时候,他耳边突然响起了加隆不满的声音。他有点疑惑地抬起头,却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他还没来得及辨清那双恍若被海上烟岚般的眼睫笼罩下的蓝眸里究竟漾动着怎样的波澜,就发觉眼前一暗,随即一种温软的触动像夜晚洒落在海面上的星光一样覆在了他的嘴唇上。

米罗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可是正从窗外侵袭而来无孔不入的夜色就像一层厚重的黑纱盖住了整个房间,除了加隆几乎占据了他全部视野的眉眼轮廓,他只能看到周边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远远的海浪互相拍击和海鸟零碎却高亢的鸣唳声应和着他胸腔中骤然加剧的心跳,令他那还乱成一团的心思仿佛有了外在的实质;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它们一探究竟,手臂徒劳地在空气中划了半个圈之后,终于有些迟疑却又坚定地落在了那位勾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后颈上。

好像在不久之前他们也曾这样头颈相交声息相闻,可是当时他只把那当成一个不怀好意的恶劣玩笑,现在的他却绝不会再这么想。这或许是因为唇舌交缠之间温存又缱绻的感觉太过于令人沉溺;或许是因为他搂住对方脖颈这个既是默许又像鼓励的动作在带来了更加热烈的回应的同时,在薄薄的亚麻衣料细碎摩擦的间隙里传递而来的几乎和他一样频率的心跳声实在无法伪造;或许是因为——就像加隆所说的那样,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很欣赏他了?

在米罗搂住他的脖子的时候,加隆的心确实猛跳了一下。这并不是因为他又一次被对方的主动吓到,事实上上一次米罗勾着他的脖子的时候他那一瞬间的慌乱也并非源于惊恐——如果换成“惊喜”一词倒是非常合适。没错,他和这个年轻人认识不久,相互之间还有很多秘密互不了解,在最初的时候他甚至对自己很不客气……但是回想起来,他竟然从没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侮辱或者轻视,相反却是非常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放松;当然了,罗亚尔港的逃难和冲出拉达曼提斯包围的时候除外。他轻捷凌厉的身手,直白利落的做事方式,身陷险境还不忘保护同伴的行为,相比于欧洲宫廷里的浮华虚伪和矫揉造作,都好像新大陆的碧海蓝天一样沁人心脾;而他思考时肃穆敛容的表情,高兴时眉目生动的笑容,甚至是受伤疲劳时努力掩盖的虚弱和如同发自天性的狡黠,也都让他觉得有趣而又赏心悦目。他说米罗对自己“心怀芥蒂”不过是个再蹩脚不过的借口,后一句话里的“深入了解”才是他情不自禁的真正目的。

虽然无论是在伦敦还是巴黎,佛罗伦萨抑或马德里,曾经流连于衣香鬓影的舞会和灯红酒绿的宴饮之间的他也曾经或真情或假意地吻过很多人,可是没有哪一次让他觉得这般忐忑不安却又充满期待。在他几乎是屏气凝神地靠近那两片形状美好的嘴唇的过程里,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春少年。

他知道米罗对他有好感——他从来有这个自信;但是在那双持枪挥剑从来都安稳如山的手臂像轻柔的海浪一样包围在他肩颈上的时候,他还是无法抑制住内心潮水一般奔涌充盈的喜悦。

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好像只有一秒钟那么短;这个吻就如同一次在看不见陆地的无边无际海洋上的航行,身在其中的人们一边好奇着是否下一刻就能看到那未知的地平线,一边却又已经习惯于将最美丽的梦境寄托在大海这个变幻跌宕起伏澎湃的摇篮中。

不知道是谁的动作碰倒了床头那瓶半空的朗姆酒,意外地并没有传来玻璃落地的刺耳碎裂声;然而甘蔗糖蜜发酵后特有的甜美馥郁的芬芳却在灼热而潮湿的空气里瞬间蒸发开去,迅速铺展到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触碰与抚摸带来的感觉变得黏腻而躁动,直到一次突然加大的力道不经意间撞上了差不多已经被米罗甩在脑后的伤口,他才如梦初醒般推开了加隆,而后者仍然牢牢地握着他的手臂。他那仿佛浸润了涨潮时的海水一样深沉的眼眸在无声地告诉米罗,他们刚刚共享过同一个美梦。

“抱歉。”他伸手拂开米罗额头上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又低头摩挲了下伤口的位置以确认包扎尚且完好。还没有褪去热度的指尖无所顾忌地掠过裸露的肌肤,米罗忍不住躲了一下。

“你看得清吗?”他不知怎么有点气闷。

“看不清啊。”加隆的语气居然出乎意料的诚实,但随即米罗就听到了他压在嗓子眼里的低低的笑声。“可是我不用看啊。忘了告诉你,我在皇家医学院的时候是专攻解剖学的。”

“就是说你很了解人体的结构了?”

“不,准确来说是精通,精通人体的每一部分。眼睛,嘴唇,牙齿,舌头,”加隆仿佛在如数家珍,在半明半暗的夜色里,这一个个死板的单词似乎也染上了些许暧昧的气息,“脖子,手掌,血管,肌肉,还有心脏。”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呃,那个,我能进来——”米罗正想像之前那样反驳他一句,门口艾欧里亚有些局促的声音突然传来,可是他话没说完,就被穆推到了一边。

“拉达曼提斯的船追来了。”他神态自若地走进来,顺手扶起了倒翻在地已经空空如也的酒瓶;在把手中的烛台在桌上放好之后,他才面色如常地转过身来,眼神在加隆身上一掠而过,继而平静地望向米罗,“不过似乎只有一艘船,艾欧里亚说那是他的旗舰。我们要怎么办?”

“拉达曼提斯果然想独吞宝藏。告诉大家别忙着反击,按照既定航向继续前进就好。”米罗偏头想了想,又看看加隆,“你有什么建议吗?”

衡量再三,他还是决定把万一不敌的逃生对策延后再说。穆的话自己可以找个机会单独告诉他;加隆……自己现在一点也不想提这种影响心情的话题。

“你倒是提醒我了。”加隆站起来看了看已经已经逐渐被夜色笼罩的窗外,“关于拉达曼提斯我完全赞同你,不过我需要一个小小的帮助。虽然我相信撒——我的朋友们在罗亚尔港应该很安全,但是如果你这里有信鸽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没问题。”米罗扫了眼一直低着头拒绝和他目光接触的艾欧里亚,抿住了嘴角的笑意,“艾欧里亚,能拜托你给我们留在岸上的人写封信,再带这位索肖先生去选只信鸽吗?你知道的,我现在是个伤员……”

“当,当然可以!”虽然看向加隆的眼神还有些不善,艾欧里亚却明显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还没等加隆跟上来,他已经逃也似地消失在了门外。

“真对不起,我的这位朋友……”

“没关系我不介意。”加隆打断了米罗的话,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同样的忍俊不禁。在走过床边的时候他轻拍了下米罗的肩膀,收回手来的时候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轻点了下他的嘴唇。

“那么我亲爱的主人,我们一会儿再见了。”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之前说过的撒加……到底是谁?”就在加隆走到门口的时候,米罗突然又叫住了他。

“这个……总之,他不是个坏人。”加隆踌躇了半晌,才终于不情不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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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位先生的尊姓大名是加隆·索肖?”和米罗一起目送加隆离开后,穆才缓缓转过身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米罗床前,目光里颇有几分探寻的意思。

“他是这么跟我说的。”看着穆别有深意的眼神,米罗觉得脸上有点发热,“咳,相信我,他不会对我们有危险的。”

“我当然相信你了,我亲爱的朋友——不,现在是尊敬的船长了。”穆眨眨眼睛,“就像当初你相信我一样。”

“所以加隆怎么了?”如果放在之前,米罗一定会对这样蠢的冒泡的问题嗤之以鼻,可是现在他却忍不住发问。

从刚刚开始他的心情就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简单来说就是对“加隆”这个名字紧张的过分。既期望着别人提到他,又不想听到任何一点可能不利于他的话。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带来的困扰吗?

“没什么,之前我没太听清楚他叫什么,所以才来问问你。”穆看着米罗如临大敌的样子,倒是愉快地笑了起来,“我觉得我的小说又有新灵感了,身陷危机的船长和远道而来的谜之乘客……”

“别跟我提你的小说。我还没问你随便给我送了个女友的事情呢。”米罗翻了个白眼。“你问过艾欧里亚的意见吗?”

“这也是那位索肖先生告诉你的?那他确实没什么危险了。至于艾欧里亚,你觉得他会想到这件事情吗?”穆笑的一脸无害。

“不过在你和我声讨小说的内容之前,我有个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之前一直都没有机会。我想,应该算是个好消息?——

“我从欧洲来这里的时候,听说女王陛下已经下令要向牙买加派遣新总督了。虽然我无缘得见那些宫廷里的大人物,不过市井坊间已经传遍了,女王属意的人选是第三代德文希尔公爵——撒加·索肖。”

End

 

德文希尔公爵,又称德文郡公爵,属于英格兰卡文迪许家族。随便选了个英国出名的公爵名,架空就不要太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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